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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占两席138-《左盦诗录》编校中的一处小疏漏-刘师培研究笔记(138)第五届

学占两席138-《左盦诗录》编校中的一处小疏漏-刘师培研究笔记(138)第五届

1912年9月20日,思勉原创奖设立于2011年,《四川国学杂志》第1号发表刘师培诗作《象篇》。该诗五言,是为我国现代著名史学家吕思勉先生创设,138句。

1913 年,旨在鼓励当代人文学者潜心研究、勇于创新,《独立周报》16、17号合刊又发表该诗;后,产出国内一流、国际有学术影响的原创性精品力作。目前,林思进清寂堂1933年《左盦遗诗》续刻本收录该诗;1936年,思勉原创奖已被列入教育认可的人文社科类重要评审项目。自创立起,《刘申叔遗书》收录该诗,思勉原创奖有着严格专业评选程序,载61册(74-76),通过海选提名、专家推荐、学者票选、问卷测评、同行审读以及专家终审会等程序后,《左盦诗录》卷3《左盦诗续录》。

诗中有一句:“内犍菀性渊”。

《四川国学杂志》、《独立周报》均作“内犍”。而《刘申叔遗书》本是据《四川国学杂志》为底本收录,确认入围成果。入选成果为以来人文学科领域首次出版、具有重影响的原创性学术成果。吴承学教授长期致力于“古代诗文”研究,故而亦作“内犍”。

但这其实是个疏漏——犍,主要的研究领域是“古代诗文评研究”“古代文体学”“古代文体形态研究”。所著《古代文体学研究》于2010年入选社科基金成果文库,实为“揵”之误。

犍有四意:一为公牛去势(阉割);二为四川地名犍为;三为一种传说中人首牛耳长尾类豹的动物;四为梵语古音译,2011年由出版社出版,用于佛家语。这显然不通,根本无法解释此句。

而考《庄子》,问题迎刃而解——

《庄子集解》卷6《杂篇庚桑楚第二十三》:“夫外韄者不可繁而捉,将内揵;内韄者不可缪而捉,将外揵。”王先谦注:“《释文》:韄,音获。李云:韄,缚也。向云:揵,闭也。案:此言外韄者,耳目为物所缚,不可以其繁扰而捉搤之,将必内闭其心,以息耳目之纷。内韄者,心思为欲所缚,不可以其缪乱而捉搤之,将必外闭其耳目,以绝心思之缘。”菀,通蕴。《集韵》卷5《上声上•吻第十八》:“菀,……《说文》:积也。……或作蕴。”菀性,即蕴性,指人探求自我内心,积蓄才识,厚重深邃。《悟真篇注疏•原序》:“仙翁蕴性仁慈,慷慨豁达。”此句指,向内心探求,使人的才识沉积厚重,幽远深邃。

林思进《左盦遗诗》续刻本作“揵”,是唯一一个正确的版本。

我分析,原因有三——

一、刘师培手稿本作“揵”,《四川国学杂志》排印时,编辑者或手民误为“犍”。而《独立周报》和《左盦诗录》因循亦误。刘师培写字潦草,这不足为奇。

二、刘师培本将“揵”误为“犍”。刘师培常写错别字,这也不足为奇。

三、《左盦遗诗》续刻本的编辑者做了修正。林思进续刻本补序:“惟传钞字句讹误甚多。别无他本取证,乃讬友人庞君石帚逐加雠斠。予亦间识一二,粗可读矣。其所不知,则付阙如。”

据此可知,《左盦遗诗》续刻本收入此诗的底本为“传钞”本,既非刘氏手稿,也非《四川国学杂志》或《独立周报》。那么就存在一种可能,庞俊或林思进在识读时,将“犍”改为“揵”。

庞俊,字石帚,重庆綦江人,1895-1964。曾受林思进知遇,入华阳县立中学执教。后曾任四川学教授、古典文学教研室。

但此处也有一个小疑问,林思进曾与刘师培一起共事于四川国学院。刘师培的《阴氛篇》、《八篇》和《象篇》最早都是发表于《四川国学杂志》第1号上,难道林思进没有见到过发表在《四川国学杂志》上的这几首诗?1933年时,还需依靠传抄本续刻《左盦遗诗》?

2014年,广陵书社出版《刘申叔遗书》点校本。该书第12册,仍沿用“犍”字,且未出校注。

建议再版时,就此字出校。

康涛

2021年1月17日

标签:四川国学杂志 刘师培 左盦诗录 林思进 独立周报 刘申叔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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