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情怀的文化创作在当今瞬息万变的时代,稍纵即逝的文化现象和艺术创作,往往容易陷入表面化的商业化和功利性。可是,真正富有内涵和深度的文化创作,却离不开作者深厚的人文情怀。这种情怀,源自对人性的洞察和探索,凝聚
叶嘉莹老师讲《古典诗词的美感特质》(摄于2012年6月9日)。
刘静说,以及暗示皇族的走向结。但是由于故事的背景是虚构的,师母的新书印出来了。即约了时间,人物是虚构的,登门去取。温哥华的疫情仍未消散,故而这本书即便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生活也只能够被称为小说而非史书。今天笔者要给家介绍一位出现在外国小说中的人物,我们都戴着口罩,是一个被西方害怕了100年的人。甚至如今还有西方的人对此深信不疑。这个人物就是来源于小说傅满洲博士之谜的傅满洲。满洲,在门口完成最简单的交接。这里的深秋是西风黄叶的季节,满族,时不时就下雨,满人,更添风林萧瑟之感。
《鸣歧吟草》是诗集,讲的就是清朝末年的皇族人士。那么傅满洲的形象与清朝末年满族王爷的形象十分相符,收录谢琰先生夫人,穿着四爪的官袍,我们称为师母的施淑仪女士近三十年来的旧体诗作品。诗稿由谢先生毛笔手抄,带着清朝的帽子,与诗作并为精美的一册。谢先生在时,额头前面剃光了头发,我欣赏过原稿,敦雅小楷,红格笺纸,线装小册,还有一个定制的红木盒。2018年春谢先生逝世后,师母把出版提上议事日程,当时我也是积极的鼓动者,记得在U.B.C.学图书馆,刘静曾召集几人开个小会,之后师母陆续发我诗文稿的Wor,其中也包括叶嘉莹老师撰写的长篇序言。我对做自印本似有癖好,认为如此精美的手抄诗册应按原样复制,甚至建议到扬州作坊按古法制作,但来了疫情,一切都搁下了。
这书稿,我虽然熟悉,但拿到书的当晚还是读到午夜才放下,因为书中有很多熟悉的人与事,“读起来别有种亲切的感动”。这后半句话其实是叶嘉莹老师在序言中说的,她说这里很多诗写到她,堪称她的“诗歌别传”。师母是叶老师的学生,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在U.B.C.学亚洲图书馆拜师,从此追随左右。叶老师长师母19岁,两人是师生,实情同母女。不久前热映的文学纪录片《掬水月在手》里,叶老师隔着屏幕声喊的那个Jenny,就是师母——“你穿的是我的旗袍。” “人人都说好看啊!” 师母曾告诉我,叶老师2014年回国定居时把自己的几十身旗袍都留给了她,“没想到,我穿叶老师的旗袍那么合身,就像是给我定制似的。”
叶嘉莹老师1969年由哈佛转到UBC学,温哥华于是成为她人生的重要一站。叶老师的家在温西的Crown街,与谢琰先生家不远,开车仅需五分钟。谢先生当时供职UBC亚洲图书馆,是中文的负责人,再加上师母师从叶老师学诗,于是两家成为密友,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这段友谊也关联到叶老师后来在南开的事业。《掬水月在手》中有介绍,我几年前谢先生的文章《云城惟有谢先生》中也有详述,兹不重复。
刚到 U.B.C.执教时的叶嘉莹。
这本诗稿就是师母随叶老师学诗后积累下的作品。收诗作七十五首,我虽没有逐一细数,但估计五分之三的篇幅与叶老师有关,或是记录叶老师的行踪与生活,或是几人共事、同游,时有感赋,每随唱和。书中还特别记录了叶老师历年在温哥华的诗词讲座,一一列出题目、时间、地点。我就是从这页记录中,想起第一次蹭听叶老师课的情景:2012年6月,西蒙弗雷泽学(Simon Fraser University),叶老师讲《古典诗词的美感特质》,共讲了四次。百余人的教室每次都全满,老人精气神很好,下午三点到四点三刻,中间不用休息。她讲《燕台四首》,讲《离》,讲顾随、缪鉞,有时扯出很远。惊佩她的记忆力,好多诗都能背。她的背是吟诵,京腔古调,顿挫抑扬。
师母收在这本诗集里的所有诗都经过叶老师的批改,当然也包括批“这是一首极富诗意的好诗,一字也不需要改动”的。师母特意把评语及修改前后稿都收在书里,我对改动处特别留意,细读体味,得益匪浅。
如《丁酉迦陵学舍海棠雅集余以海棠诗一首奉呈迦陵师》,初稿为:“双姝花开满繁枝,慕汝常霑晓露滋。愿借云槎东海渡,微风细雨织如丝。”叶老师批改:“诗中或可加点情节,第三句改为‘昨夜梦魂东渡海’,如何?” 后来的定稿就是这样改的,加了情节,等于加了人。清人吴乔在《围炉诗话》中说:“诗中须有人。”概就是这意思。
另如《丹枫》,初稿为:“金秋绚烂对斜晖,辽海蓝霞鸿雁归。心焰丹枫红似火,橙黄橘绿愿相期。” 叶老师批改:“你的新作,形象多而情意少,意象中缺少感发。首句‘对斜晖’可改为‘爱斜晖’,次句‘鸿雁归’可改为‘有雁归’。如何?” 两字一改,诗活了。古人作诗重推敲,叶老师是家,读其改定处,宛如当面聆教。叶老师的著作现在出版很多,但如此记录批改过程的,这可能是唯一。
南开学迦陵学舍,谢琰先生题匾。(张静供图/图)
黄遵宪说,诗外有事,诗中有人。如果说叶嘉莹老师是这本书可资“本事考略”的第一人,那谢琰先生就是第二人。叶老师说师母的诗是闺秀诗,闺秀见镜多白发,抚琴有哀音,景深里、余音处总是有情眷属诗书共乐、垂老相依的感情。
2015年,谢琰先生为南开迦陵学舍书写长篇题记,供刻石。完成后,谢先生曾出示作品让我欣赏,我当时即说他书风有变。一般书家到晚年,都是逸笔草草、人书俱老的面貌,但谢先生晚年更喜欢写小楷,一点一画都要交待清楚。这个变化在这本手抄诗集中能清晰看到,2016年书《丙申岁暮感怀》,不仅笺纸有变化,而且诗题与正文字号不作区分,一色工楷。这样更趋端正的作品有九页,最后一页是《荷花》,诗作的落款时间是2017年8月15日,当时谢先生已病重,并经过多次化疗。师母在书序中说他病后心态反趋平和,人也变得更谦虚,悟到病为良师,因此要尽放万缘,一心内照。书法讲字如其人,书法即心法,从这个角度,或许能读懂谢先生的衰年变法。
《鸣歧吟草》书影。
谢先生的抄录,到《荷花》诗为止,2018年3月16日,他与世长辞,享年八十又三。我曾向师母建议,后面的诗可请他的弟子补抄,现在看来,还是这样留白更好。
2018年3月30日,师母有诗,《伤逝》:
结发行行四十年,平生哀乐去如烟。
流波已逝前尘渺,望断云山暮雨天。
2019年秋,再写《红枫》:
窗外丹枫浪漫红,当年共赏夕阳中。
西风满袖人独立,千里相思寄远衷。
2020年1月15日,温哥华雪,师母翻出谢先生当年手书的“听雪”条幅,“展卷重看,怀念不已”,于是作《听雪》绝句:
飞雪回风舞,翩跹身影轻。
心扉开启处,似有音声。
叶老师评语:“你的诗言短而意深,是一首好诗。”
U.B.C.学叶嘉莹教授九十华诞祝寿会,左起:沈家庄、洛夫、叶嘉莹、周士心、痖弦、王健(摄于2014年7月26日)。
今天为写这篇读后感,把谢琰先生的几本旧作也翻出来了。打开他与叶嘉莹老师合作的《独陪明月看荷花》时,偶见夹在书中的一本很薄的小册,那是2014年7月,U.B.C.学为叶老师九十华诞举办祝寿会时发的。小册前页影印叶老师的手迹:“师弟因缘逾骨肉,书生志意托讴吟,未曾磨染是初心。”说真的,那天在现场,我没读懂这三句诗,今天突然发现,它要表达的诗心,不论是师生情谊、书生志意,还是未曾磨染的初心,原来也写在这本《鸣歧吟草》里。
沈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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