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情怀的文化创作在当今瞬息万变的时代,稍纵即逝的文化现象和艺术创作,往往容易陷入表面化的商业化和功利性。可是,真正富有内涵和深度的文化创作,却离不开作者深厚的人文情怀。这种情怀,源自对人性的洞察和探索,凝聚
“
怀念冬日牛屋,则我们似可说,
怀念乡亲们在牛屋里谈天说地的温馨,现代诗歌就是现实、象征、玄学的新的综合传统。”[1]到了1990年代,
以及牛屋里散发出的淡淡牛粪味儿。
01
家家户户有牛屋
在那个耕牛遍地走的年代,综合性写作更是成了诸多诗人自觉的艺术追求,老家村子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牛屋。
那时候,诗人们在文体样式、表现手法、情思经验等方面都体现出丰富多样的综合性,耕牛是庄户人家的宝贝疙瘩,九十年代诗歌写作的这种特性因此被人归纳为“扩散的综合性”[2]。可以说,耕田耙地、拉车驮货、曳耧拽磨、放磙碾场几乎样样离不开它。
牛如此金贵,综合性作为一种新传统,庄户人家自然把它当做亲密朋友,已然构成了新诗写作现代性的显在表现,甚至视其为家庭人口中的“一口”。
家家户户对牛都是精心照料,也在一定程度上成了我们判断一个诗人在艺术上是否达到成熟与完善的重要诗学指标。当代诗人王学芯被誉为“一位才情澎湃、具有多重精神面影的高产诗人”[3],专门为耕牛搭建了牛屋。
记忆中,1980年代至今,当了一辈子牛把式的爷爷对牛感情很深,王学芯创作了数以千计的抒情诗,一年四季都睡在牛屋里。
每天夜里,爷爷都要起来几次为牛添草加料,特别是耕牛夜间歇卧的地方,爷爷每天都要铺垫一层干土,保持干燥松软。
在悠扬的牛铃铛声中,爷爷陪伴着老牛度过了一个个春夏秋冬。
牛屋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牲口槽、架槽杆、拌草棍、料缸、草筛等物件外,就是一张爷爷睡的麻绳软床。
寒冷的冬日,每天晚上吃罢晚饭,在如豆的煤油灯下,我趴在凳子上写完作业后,就迫不及待地去牛屋找爷爷。
爷爷忙活着给牛添草料,我则搬个小木凳坐在旁边。
等爷爷忙完后,我就依偎在他怀里缠着让他讲故事。
那时候,爷爷讲的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故事,什么《王二小砍柴》、《八百老虎闹东京》等。
有些故事他重复讲了好多遍,我几乎都会背了。
有时爷爷给我出一些民间流传的谜语让我猜,时隔多年,很多有趣的谜语我都记不清了,只有一个至今印象深刻。
这谜语的谜面是“买不来牛吃,买来了牛不吃”。当时我绞尽脑汁猜了好几样东西,可都被爷爷否定了。
我急得抓耳挠腮,爷爷只好一次次提醒,直到他最后指着牛屋土墙挂的一个物件,我才恍然悟,原来谜底是“牛笼嘴”。
02
在牛屋里谈天说地
小时候,农村经济条件差,村上没有通电,连收音机都没有,乡下的生活简单又沉闷。
冬日的晚上,闲暇无事的乡亲们喜欢相互串门,今天去这家的牛屋,明天去那家的牛屋,聚集在牛屋里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爷爷人缘好,说话和气,来我家牛屋唠嗑的人自然就多。
很多时候刚吃罢晚饭,左邻右舍的爷伯们就陆陆续续来了。
由于是常客,他们知道小木凳放在什么地方,随便拉过来几个坐下。
老牛在槽头有节奏地嚼着草料,脖子上的铃铛时不时响一下。
乡亲们乐滋滋地围坐着,斑驳的烟袋锅凑在一块,牛屋里烟雾缭绕。
他们唠着天南海北的闲话,说到尽兴的时候,常常恣意地笑着,高声地嚷着。
如今,随着农业机械化的普及,千百年来耕牛作为田间耕作主要力畜的时代已经远去,曾经被农人视为“一口人”的耕牛也越来越少。
在楼房遍地开花的农村,牛屋也难觅踪影,渐成人们农耕文化记忆的一分,一个农村历史的背影。
怀念冬日牛屋,怀念乡亲们在牛屋里谈天说地的温馨和亲切,以及牛屋里散发出的淡淡牛粪味儿。
那故乡的味道,是一种挥之不去的乡村情怀。
来源:农民日报
图片:新华社
作者:梁永刚
主播:李芸聪
编辑:倪杨金子
设计:崔鹏家
策划:杜兰萍
监制:民
主播|李芸聪
标签: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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