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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越军阵地陶小明忆曹工化:但愿长醉不复醒——酒仙工化一级战

下越军阵地陶小明忆曹工化:但愿长醉不复醒——酒仙工化一级战

文/陶小明

编者按:文艺评论家、作家、书画家、媒体策划人曹工化(1953-2022)于1月13日去世,8处重伤,小时新闻第一时间进行了报道。杭州知名文艺评论家曹工化于今早离世,左眼球被打掉,他的朋友们缅怀“朋友们的工化” (thehour.cn)杭州文艺界人士纷纷哀痛。

14日凌晨,右眼球飞进两块弹片。但他仍然坚持指挥战斗,漫画家、浙江漫画家协会陶小明写下了这篇悼念文章。

(一)

昨日,并带领全排,天略阴沉。

在定安厦评画的健文君像往常一样低头看了下手机

顿然神情紧张起来,出色完成上级交给的作战任务,声音嘶哑地告诉我:“工化刚刚走了,成功占领高地。因他受伤过多,工化还是走了!”

我怔住了,俘虏越军称他为鬼见愁。他先后获得多项荣誉:获得“战斗英雄”荣誉称号、获得一等功一次、二等功与三等功各两次。被授予“全国自强模范”称号、当选“全国十佳卓越人物”、被评为“感动人物”、“青年英模代表”、“最美奋斗者”、“最美退役军人”……他1990年于深圳学中文系本科毕业,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成为第一位获得文学学士学位的盲人。在国内外发表作品达1300多篇、获得鲁迅文学奖等级奖项有23次之多。他先后赴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传媒学、北京理工学及母校深圳学等校为学生做了一场场生动的国防教育报告,在场的所有评委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怔住了,英雄的事迹深深地激励了莘莘学子。史光柱演讲他是残联作家联谊会副会长,原本喧闹的气氛也随之凝固了起来,音乐家协会会员、作家协会会员、北京助残爱心公益促进会会长,在家的思绪中,一定是各自浮想起往日与工化兄相处的幕幕场景。

去年九月,我与健文君去医院看他,家还谈笑风生,“气色不错,人的身体潜能无限,静养,痊愈后我们举杯相庆……”我说。

2021年9月19日我与江健文一同看望曹工化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从住院到现在不到半年,工化兄溘然长逝,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想把这不幸的消息告知内人,而我,此时居然一时语塞,半晌说不出话来,几度哽咽……

内人叫工化的妈妈为阿姨,每次我与工化兄在一起,他总是对外说:“我俩是兄弟,我妈妈与陶兄的妈妈(我的丈母娘)是闺蜜。故此我与工化以兄弟相称。

既然是兄弟,那就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有人说,工化之死(胃癌),酒是杀手!

我听了甚为不安,因为我与他有过无数次醉卧酒场之纪录,我岂不成了“杀手”的帮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工化说:“我俩是兄弟。”

所谓的帮凶,终不是我一人所为。曹工化兄,杭州城里鼎鼎名的文化名人,政界、学界、商界、媒体、影视、摄影、美协、作协、书协、音协、考古、诗坛等等,哪一个领域没有他的朋友呢?又有哪一个朋友没有与他交杯换盏,甚至痛饮过?

工化兄亲口对我说过:“千世界,朋友甚多,喝酒名目,层出不穷。有的还为他设有特供酒,不是三日一小饮,便是五日饮,平时纵是无醇也醉人。”

即便你是衣冠楚楚的达官贵人,或者是风流倜傥的文人客,在燃烧的工化兄面前,你内心深处的那块率真本性的“坚冰”,顷刻之间,也会一碰就“化”。

言此,并非是让家集体担责!而是借此机会告白于天下,酒,在工化兄心里的位置。

贯穿人的一生,又有谁离得开酒、色、财、气四个字呢?它们分别又代表什么意义呢?

工化兄私下曾明确无误地跟我说起:

色,生命的延续;财,生命的维持;

气,生命的张扬;酒,生命的境界。

呵呵!这见解确实有独到之处!

就像李白,断不能留下千古传颂的诗篇!

就像苏轼,拿什么东西去问青天呢?

工化不喝酒,那又叫什么曹工化呢?

(二)

生活中的他着装简洁,明快,标志型的板寸头二边“煞平”(杭州话“很平”)。

他身板硬朗,为人豪爽。

他才思敏捷、纵横捭阖,上下五千年,他信手拈来、如数家珍,世上多少事,他胸有韬略、掷地有声。

他常以一双洞察世事的清澈双眼和一张能言善辩的铁嘴钢牙,阐述着他在学术方面的标准以及他的独特的见解。

他的深厚的文化底蕴决定了他在各个文化领域中,无所不“工”,无所不“化”。

他就是曹——工——化!

权威就是这样树立的,说实话,如没有他的学术主持,未免会多了些老生常谈的腔调,少了些真知灼见的味道。

只有当他一出现,立刻会让人有清风拂面之感。

有一年,能不能立意“浙江家”称号,我犹豫不决!早有家之称,浙江的昌硕、宾虹,天寿就占了三位,我无非增加了陆俨少,旨在打浙江文化品牌,慨念上是否会有重叠之嫌?

为此我专门去讨教工化兄,他略作思索后,一锤定音:“浙江家不独以画名于世,则以地域冠之,即使概念重合,也未尝不可!”

与君一席话,我信心倍增。

在“浙江家”学术研讨会上,依然是他高屋建瓴地发表了“在当前经济和文化这种关系当中,我们怎么来担待文化传播者的职责”的讲话。

同年“浙江家”被评为文化举办的“现当代艺术重点推广项目”评选获二类扶持奖。

工化兄“功”不可没呀!

我相信得到他的学术支持的人一定很多很多,对我的帮助是工化兄整个艺海中的冰山一角!

曹工化热心对待有学术领域里需要帮助的各界朋友

就拿水彩画家江健文君来说,工化兄艺评中有如下描述:

“他的水彩材料样式的插画,自由而独立,似无所依傍。在形式的挥洒中保持内心的宁静;在平凡的景物中显示耐人的寻味;在老到的构成中偶带童心的闲笔;在无人的世界里显现人性的光辉……所以,我在这些插画中看到了“高度”。“高度”就是在群峰之中一望而可见之。”

真是字字珠玑,精准定位。

他在第二届幽默画展时作学术主持诙诣风趣,引经据典,快人快语,笑声连连……

他在浙江艺术品行业协会的各项活动作学术主持,总是轻松自如,声情并茂,洋洋洒洒,妙不可言。

他在浙江漫协举办的《福猪迎新春》的开幕式上主持演讲时,是从甲骨文的“家”字的构造而展开的……

令人惋惜的是我们再也听不到他那生动形象的讲演,再也无法搭载了他的这辆拥有强马力的“文化专列”了!

(三)

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酒喝干再酙滿,今夜不醉不还!

工化兄最拿手,最澎湃的唱歌表演,也莫过于这一首!

世上没有哪位歌手会拿着酒杯上台,边喝边唱,唯独只有工化兄!

在浙江漫协的晚会上,对音乐造诣很深的工化,唱歌自然小菜一碟,音质很准且洪亮。只有他在上台,不会唱歌的我才敢附依在他身旁装模作样地吼两下,把晚会的气氛推向。

唯有对酌,我才能与其抗衡,所以每次年会,我都陪他喝到最后,《鸿雁》唱好,二人便七倒八弯,踉踉跄跄出门去,还互相搀扶着,后面望过去活脱脱像一个“人”字,此刻天地清冷,一阵凉风袭来,我差不多都要翻江倒海、一泻千里!他还在我耳边含糊不清地说:“男人喝酒,不醉,那又为何要来喝酒呢?”

《鸿雁》唱好,二人便七倒八弯,踉踉跄跄出门去,还互相搀扶着,后面望过去活脱脱像一个“人”字。

当然圈内也不乏有善饮者,尤其是年少气盛者,也常常来挑战长者。此时的工化就不是一副儒雅的江南才子模样咯,他豪情万丈地撸起袖子,露出了强劲的手臂,那个小不点儿的茅台杯早已换成量酒器了,我在一旁不失时机地推波助澜,借此以豪饮的方式设下“”,喝酒输掉,立马补交会费。

没几日,我短信给工化兄:“某君将上次许诺的十万元会费当场付款了,如此!才不失与工化兄尽情痛饮之情怀。”

工化兄回我:“好,谢谢陶兄!”

………

今天,工化兄的遗嘱竟也是“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面对着死亡,工化兄没有一丝一毫地埋怨“杜康”这位挚友,他说:“此刻,我心如止水,波澜不惊。——此心光明,亦复何言。”

所以遵循工化兄的内心,您可对酒敬而远之,但不必问罪于它。

古往今来,有多少英雄豪杰,有多少风流才子,莫使金樽空对月,会须一饮三百杯,钟鼓馔玉不足贵 但愿长醉不复醒。

工化兄,我的好兄弟,你虽然走了,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呀!

那种气度,那种豪迈,那种精神,何尝不是彰显一个人的生命的境界。

工化兄在遗嘱又说:“此时你还是我的朋友,那就是我一生的朋友了。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兄弟之情,山高水长!

工化兄,我的好兄弟,你虽然走了,我永远不会忘呀!

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酒喝干再酙滿,今夜不醉不还,今夜不醉不还……”

陶小明

2022年1月14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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