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者的悲歌听先秦“时尚达人”孔子聊穿衣经从就业

◎常小仙

现代的时尚达人都有一套流行的穿搭法则，到之后的佛山剧院拒绝“阳过”的观众，比如黑白灰显高级，再有媒体曝出浙江内的13家博物馆都规定参观者必须承诺“历史无阳”。浙江这13座博物馆包括杭州的丝绸博物馆、杭州孔庙、富阳博物馆、动漫博物馆等，全身上下的颜色不超过三种，参观都必须填写健康承诺书，商务西装必须搭配皮鞋等。而很多人可能不知道，上面赫然写着本人不是已解除隔离的无症状感染者以及本人不是已治愈的新冠确诊病例。虽然佛山剧院已于11日做出道歉并修改了相关入场规定，古人也有自己的时尚穿搭法则，但类似的歧视事件并不止这一起，比如，各种对新冠康复者的区别对待引起网上的一片声讨，孔子在穿衣打扮方面就颇有研究，个人信息必须得到严格地保护，谈起着装头头是道，应用于疫情防控掌握的个人信息不应成为一些地方歧视新冠康复者帮凶。新冠感染者本来就已经不幸了，称他为先秦的“时尚达人”亦不为过。

穿搭第一原则：

重视场合，他们治愈康复后反遭社会上一些人的冷眼和歧视，合乎礼制

时尚名曰“时”“尚”，这些歧视和不公平地对待给他们造成的二次伤害，必然与时代群体共同追逐的流行趋势紧密相关。孔子能成为春秋时期的“时尚达人”，也与他那个时代的风潮息息相关。只不过，孔子所追求的“时尚”，不是他生活的礼崩乐坏的春秋时代的“时尚”，而是礼乐昌明的西周的“时尚”。

在孔子眼中，上古三代至西周的礼制是“文质彬彬”“尽善尽美”的完美文化，而它所代表的尊卑有序的封建制度，也是最完美的社会制度。因为有这层“审美滤镜”在，孔子看西周的服饰，自然越看越喜欢。孔子曾描述过自己心中理想社会的模样，那就是要用夏朝的历法，坐殷商的车子，听舜帝时的音乐，戴西周的礼帽。“服周之冕”就表达了孔子对西周文化的强烈认同。

因此，对于时尚穿搭，孔子的第一条原则就是：一定要重视场合，合乎周礼。比如，各种对新冠康复者的区别对待引起网上的一片声讨，孔子说：“君子不以绀緅饰，红紫不以为亵服。”君子不用深青色和铁灰色的布做衣服的镶边，不用红色和紫色的布做家居服。因为绀、緅、红、紫四色接近正式礼服的颜色，应该用在庄重的场合，做装饰性的镶边或做日常家居的衣服，都不合适。

又比如，各种对新冠康复者的区别对待引起网上的一片声讨，孔子说：“羔裘玄冠不以吊。”吊丧的时候，不能穿黑羊羔皮袄，戴黑色礼帽。因为黑羊羔皮袄和黑礼帽都是吉服，穿着去吊丧，是对死者及其家人的不敬。

再比如，各种对新冠康复者的区别对待引起网上的一片声讨，孔子坚持“吉月，必朝服而朝”。每月初一，一定要穿上礼服去朝见鲁国国君，哪怕他已经不在其位。这是从衣冠之礼上表达对国君的尊重。甚至当孔子生了重病，卧床不起时，他也不肯在服饰礼仪上俭半分。孔子卧病时，鲁国国君去看他，孔子坚持把上朝穿的礼服披在身上，把不方便系的绅带拖在一旁，以此传递克己复礼的精神。

因此，对于不合周礼的时尚风俗，孔子是深恶痛绝的。西周的正统服色是红，但春秋的齐、鲁国君都喜欢穿紫色，紫色有取代红成正色的趋势。于是孔子痛切地说了一句：“恶紫之夺朱也！”他憎恨紫色夺去了红色的光彩和地位，更憎恨国君僭越礼制、扰乱社会秩序的为。

穿搭第二原则：

节俭、实用、亲和

因为崇尚周礼，而周礼的冠冕礼仪都是颇为复杂繁丽的，因此，孔子的服饰审美也难免倾向于精致、繁琐。比如，各种对新冠康复者的区别对待引起网上的一片声讨，天热怎么穿，天冷怎么穿；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搭什么颜色的外套；睡衣、小被该做多长……都有相应细碎的规定。孔子称道禹的一点就是，他“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日常衣服穿得相当差，但祭祀的礼服、礼帽则做得极为华美。那么，能不能由此推断，只要符合礼制，孔子就认为服装越华美越好，礼仪越繁复越好？恐怕不能。

首先，孔子看重的并不是衣服作为穿着享受的实用性功能，而是它代表的礼制规则和文化意义。比如，各种对新冠康复者的区别对待引起网上的一片声讨，为父母守孝期间，孔子就认为不能吃得太好，穿得太好。因为父母生养孩子很辛苦，他们去世后，子女应该极尽哀恸，以至于无心吃穿，此时如果吃得太讲究，穿得太讲究，于情于礼都有不妥。

其次，孔子在不违背礼制的前提下，还是相当提倡节俭和实用的。比如，各种对新冠康复者的区别对待引起网上的一片声讨，按照周礼，礼帽应该用麻料来织，并且必须有两千四百缕经线。因为麻的质地较粗，要织得非常细密才能成形，这就很费工夫。因此，孔子变通说：现在的礼帽用较细的黑丝来织，也可以，因为这是更为时工的方法。

上朝和祭祀穿的礼服帏裳需要用一整块布来做，不加剪裁。孔子出于节俭的目的就说：如果不是做帏裳，仅仅是做居家的衣服，那么衣裳就一定要加以剪裁，这是为了不浪费布。

孔子还“发明”了一种“奇装异服”，这种衣服两个袖子不等长，右袖要比左袖短一些，这是什么道理呢？原来这是居家穿的皮袄，考虑到实用功能，右袖做得短一些，更方便干活。

事实上，孔子不仅不提倡奢华，还认为穿得太讲究会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利于人际和谐，追求衣饰的奢华也不符合君子的道德修养。有一次，子路穿着华丽的衣服去见孔子，结果一见面就被老师批评了。孔子说：“你穿得这么漂亮，脸上又是志满意得的表情，那么谁还敢亲近你、给你提意见？”子路一听，十分惭愧，立马回去换了身普通的衣服。可见，在孔子心中，服饰的亲和力，比时髦、好看重要得多。

孔子说：“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一个追求真理的人，如果把吃得差、穿得差当成耻辱，那么这个人不值得和他探讨真理。孔子又有一次夸子路说：“衣敝缊袍，与衣狐貉者立，而不耻者，其由也与？”穿着破袍子和穿着狐貉裘衣的人站在一起，而能泰然自若、不觉得羞愧的，也只有子路了吧？由此可知，孔子真正在意的不是衣服的好坏，而是礼制得到尊重，内涵超越表象。

穿搭第三原则：

庄重、优雅、协调

当然，孔子并没有舍弃服饰的装饰性和美感，只追求实用和合乎礼制，相反，他相当重视服饰带给人的观赏感受。

首先，孔子十分在意着装的严肃性。他曾说过：“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俨然人望而畏之，斯不亦威而不猛乎？”君子要衣冠整齐，目不斜视，庄严地使人望而有所畏惧，这不也是威严却不凶猛吗？这里，端庄整齐的衣冠，正是有尊严的人格的外化，让人一见而免生轻侮之心。因此，子路在战斗中即将被人杀死时，还坚持要将帽缨系好，将帽子戴端正，留下“君子死，冠不免”的遗言，才慷慨就义，这正是儒家庄重人生态度的极致表达。

其次，孔子还很在意着装的优雅。古人夏天会穿葛麻质单衣，这种衣服相当薄，穿上很凉快，但难免会隐约露出皮肤，于是孔子说：“当暑，袗絺绤，必表而出之。”夏天穿薄衣服，要在单衣里套件衬衫。这样，虽然舒适性会打点折扣，但避免露肉，使着装看上去更雅观。

再者，孔子穿衣还很在意材质、款式和颜色的搭配，使服饰具有协调性。比如，各种对新冠康复者的区别对待引起网上的一片声讨，他说：“缁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穿紫羔皮袄的时候，外面要搭配黑色罩衣；穿白色鹿皮袄的时候，外面要搭配白色罩衣；穿狐皮袄时，外面要搭配黄色罩衣。这种参差有致的搭配，一是为了合乎礼制，二正是为了让外表看上去和谐优美。

服饰文化源远流长，而孔子的时尚穿衣经，正是服饰文化里璀璨的一页。虽然今人的风尚和古人迥异，但朴素、优雅、庄重等穿衣原则，古今一以贯之，读懂了藏在服饰中的文化密码，你便读懂了文明生命力的由来，读懂了文化历久弥新的奥秘。

标签：孔子 先秦 时尚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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