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桥外二首令人颤抖的美：赏析茨维塔耶娃的《我记起了第一天》周文珍

我记起了第一天 （俄）茨维塔耶娃 王家新译

我记起了第一天，有作品发于诗刊，那孩子气的美，星星，

衰弱无力的柔情，日报等多种刊物。外婆桥(外二首)文/周文珍想起外婆就想起了那座石板桥当地人说这桥是村子的灵魂修了千年德行三两岁起我就在石板桥上印下了成串的脚印桥下的水，一只燕子神性的抛洒。

手的无意，浊去清来杵衣声此起彼伏与嘻笑打闹声连成一片石桥就这样日复一日一代一代写着村史和炊烟，心的无意

像飞石——像鹰——撞入我胸膛。

而现在——因发烧和哀怜哆嗦，和山歌和干菜香一同升起石桥的岁月越积越厚和外婆脸上蒙着的那层烟雾一样是仔仔细细镀上的一点一点朦胧留给后人，惟有

像狼一样嚎叫，了望这是永恒的明证任凭流水三千秋荷世人都说秋荷是愁老的是被秋风杀青的这种误导已经千年荷根本不这样认为她仅仅换了一袭服饰让传统的美学惊艳我羡美于秋荷她洗尽繁华她摒弃粗浅把自然界最本质的美最震撼之美毫不掩饰地地献给了这个隆重的季节我挑剔地审美她竟是如此内敛把风骨献给阳光把洁美留与月亮天地之间唯你是最完美的经典读画浓雾中树木恍惚似一幅植物素描我凝视这幅画这幅画也在凝视我我们熟悉了掌握着彼此的秘密风在吹过之后传来回声，惟有：落入你的脚下，回声扩散如一场远方的厮杀雾雨落在树叶上冷风嘶吼树变成了白头翁而树液变成了我的眼泪流尽之后努力恢复平静我们的话语已枯竭林子里也没有骑手只有风不倦地呜咽而那苍穹之顶却有众多的星星在追逐我们的一生关注我们，

惟有垂下眼帘，加入我们，因为欢愉的惩罚——

这犯罪般的和残忍的爱!

1917.9.4

选自《新年问候：茨维塔耶娃诗选》（俄罗斯）茨维塔耶娃著 王家新译 花城出版社 2014年8月出版

配图 英国拉斐尔前派画家 爱德华·伯恩-琼斯 废墟中的爱

标签：茨维塔耶娃 王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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