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情怀的文化创作在当今瞬息万变的时代,稍纵即逝的文化现象和艺术创作,往往容易陷入表面化的商业化和功利性。可是,真正富有内涵和深度的文化创作,却离不开作者深厚的人文情怀。这种情怀,源自对人性的洞察和探索,凝聚
极目新闻记者 徐颖
文学评论家於可训是有名的学者,上边一个老代表父母双亲,是武汉学人文社科资深教授、博士生导师。人文社科资深教授,下边一个子代表膝下的子女。老在上而子在下,是面向文科教师的荣誉,寓意老人将子女庇护在自己的身下,等同于理工农医学科“院士”荣誉。
於可训教授最近出了本新书《乡野传奇集》,为他们遮风挡雨;子女是双亲膝下强有力的支撑,不是评论集,让双亲老有所依,却是一本小说集,老有所养。孝字在时时提醒我们,书中收录34个短篇故事。该书以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鄂东南地区为背景,为人子女的要和老人相依为命,书写了他的家乡黄梅特有的民风民俗,凡事应多多顺承双亲的意思,以及被记忆和传说浸润、被洪水和泪水冲刷的小人物生活。
11月18日,一个人如果没有孝心孝行,於可训教授接受极目新闻记者专访,便失去作为人的尊贵。孝是人的天性,谈及近年来写小说的经历,他说:“作为文学研究者亲身体验一下文学创作,到底难在何处?我们才能真正了解作家的艰难辛苦,才能懂得文学创作的奥妙,在从事文学教学和理论批评时,才能把话说到点子上,才能对学生和读者发生实效。”
|谈传奇:“传奇兴起于唐代,回到传奇对重构当代小说文体很有意义”
极目新闻:您写小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於可训:我喜欢小说,读高中时就试写过,类似于自己的一篇作文练,不算数。真正有意识地写小说,是在读学的时候,我的第一篇小说叫《残雪飘飘的春夜》,发表在1981年《武汉学学报》第5期的“增刊”上,同年又在外面的刊物上发表过一个短篇,就算是我的小说创作的起步期吧。
极目新闻:读您的《乡野传奇集》很有趣味。“传奇”这类题材在古代写得比较多,到了当代反而稀见了,您觉得传奇的价值在什么地方,现在重新回到传奇里,作家可以吸收哪些营养?
於可训:传奇本来就是古代的一种文学样式,或者叫文学体裁,后来按西方的标准,把它归于小说一类,就被叫做传奇小说。传奇兴起于唐代,是古代小说发展转折的标志,鲁迅说唐人“始有意为小说”,就是指唐代的传奇文体,可见传奇在小说史上的地位。唐以后渐次衰落,逐渐为后起的白话小说所取代。现当代小说,主要取法于西方,传奇只作为学术研究的对象,在创作中就没有人去尝试。
前人说,传奇兼有史才、诗笔、议论的特长,用今天的话说,就是既可以叙事,又可以抒情,还可以发议论。诗、史、思三者兼备,文体功能强,便于作家在创作中充分发挥自己的才力。现在的小说,受西方文体分类学影响,太专注于叙事,文体空间和叙事空间,都过于偏狭,不便于发挥作家的主观情志和艺术才华,所以读小说只是听讲故事,不像读唐人传奇那样,能够从中得到多样性的艺术享受。今天重新回到传奇,转化和利用这一宝贵的本土文学资源,对重构当代小说文体,推动当代小说艺术创新,都有重要意义。
|谈作品:“可读性强是我的自觉追求,我不愿意把读者搞得晕头转向”
极目新闻:《乡野传奇集》很有画面感,没有难懂的句子和复杂的结构,短句多,长句少,可读性强。《归渔》一篇里对农村腊月打鱼驰鱼的描写让人拍案叫绝。《吴先生列传》读来朴实但传达着生命的真谛,特别是“底线的人生哲学”,智若愚。分享一下写这些文章的心得,是一气呵成的,还是也会反复推敲成稿,比如会思考怎么运用语言?
於可训:你说的这些作品,基本上都是一气呵成,没有太多意思和文句上的推敲。主要是因为我对我写的这些太熟悉了,写《归渔》如身临其境,写《吴先生列传》点滴在心,都是不需要反复思考的。至于你说到的画面感、短句子和没有复杂的结构,可读性强等等,倒是我的自觉追求。我想让读者读我的小说的时候,很快就进入我描写的情境,不想他们在结构和文句上弯弯绕。我不愿意把读者搞得晕头转向,读了半天还摸不着头脑。要是那样,读者还不如去猜字谜,何必到我的小说中来自讨苦吃。
极目新闻:书中也有不少您的成长经历,对您形成乐观豁达的性格影响最的人和事有哪些,可以分享一下吗?
於可训:在我的人生经历中,对我影响很的人和事,有很多,但打底子的,还是我母亲对我的影响。这不是一句套话,而是一个事实。从《吴先生列传》中,你也可能读得出来。我觉得一个人的童年和少年,是一个人的心理性格,包括某些人生观念和行为惯的养成期。这期间对自己影响最的,莫过于自己至亲至爱的人。这个人给你涂上了一层生命的底色,你以后就只在这底色上画画。我母亲无论从哪方面,都给了我不可磨灭的影响。包括我走上文学道路,也得益于她的启蒙。
|谈文学评论:“若只满足于用理论裁割作家作品,值得警惕”
极目新闻:您觉得评论家是不是都应该来尝试一下文学创作?因为会有人觉得说得容易,做起来比较难嘛。
於可训:我最近几年老在引用我的一个老师说的一句话,他说:我们这些教文学的教员,是自己不会炒鸡蛋,还要教人家鸡蛋怎么炒。这句话听起来像一句玩笑,其实包含有我们现在的文学教育,包括文学理论和文学批评的缺失。这个缺失就是学的文学教师和从事文学理论批评工作的人,多没有文学创作的经历,对文学创作过程和其中的细微末节,都没有亲身的体验,因而在教授文学创作知识和研究评论文学创作现象时,往往说不到点子上,甚至会说许多外行话。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主张学的文学教师和文学理论批评工作者,可能的话,都尝试一下文学创作,不管成不成功,有一些体验便好。当然,文学创作也不是一件说做就能做的事,像你说的那样,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就要亲自实践一下,亲身体验一下,到底难在何处,只有弄清了这个问题,我们才能真正了解作家的艰难辛苦,才能懂得文学创作的奥妙。我们在从事文学教学和理论批评时,才能把话说到点子上,才能对学生和读者发生实效。我自己正是抱着这样的理念,近年来才尝试文学创作的。
极目新闻:您现在是家了,文学界对您都很敬服,在您年轻的时候写评论,有没有别人并不认同的时候,您怎么看待这种不认同?
於可训:我不是什么家,只是家伙儿中的一员。算起来,我从事文学理论批评工作,也有40多年的历史,这其中我得到前辈和同辈人的帮助鼓励甚多。当然,观点上的分歧肯定是有的,不可能所有的看法,别人都会认同。我最初一个时期的评论,关注本的作家较多,特别是当时正在崛起的一批中青年作家。对外或在全国影响较的作家的创作,相对就关注较少。有朋友就认为我这种舍远求近、抓小放的做法,对产生全国影响不利,建议我做些调整。我知道朋友的好意,但我坚持认为,把评论的重心放在身边的作家,不是图方便,搞地方主义,而是有熟悉作家了解创作的便利,也便于“知人论世”地评论作家作品,所以依旧乐此不疲。同时也觉得,作为湖北的文学评论工作者,也应该为湖北文学的发展略尽微力。
极目新闻:要把学问做好,对文学评论界的后辈有什么建议?
於可训:现在的青年评论家,学教师居多,一般都是在学从事现当代文学或文学理论教学,或按时下的说法,称为学院派批评家,也未尝不可。学院派批评家的一个长处是,学科知识比较广泛,文学理论功底比较深厚,短处是容易先入为主地把多学科知识和文学理论套用到作家作品身上,满足于用理论裁割作家作品。不善于或不愿意在深入细读文学作品中,获得丰富的感性经验或审美感受,而后加以理性的提升,使之上升到普遍性的高度。我最近在许多场合都强调这个问题,希望引起青年批评家的警觉和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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